在甘肃省白银市的银光养殖场,有这样一位特殊的家长:她衣着时髦,妆容精致,却在养殖场里一上班就是七年;她干净整洁,爱笑爱唱,却整天和臭哄哄的猪打交道。养了7年猪,她从不叫苦喊累,把猪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,从一个什么都不懂门外汉,成为现在的喂养好手。如今,她硬是将一个只有12头猪的小型养殖场发展成了育有500多头猪、200多只羊、1000多只鸡的大规模养殖场。
气味太大,实在受不了
一场秋雨过后,白银的天空会被洗涮得清澈透亮,在去往银光养殖场的路上,两侧的绿荫在蓝天映衬下显得格外闪亮,但这里的工人们无暇顾及美景,早早地开始了每天的劳作。
不远处的房顶上,陈光秀正小心翼翼地给猪的饮用水里加药,看着它们一个个地在自动引水管上喝得正酣,便放心地趴下了梯子。
来养殖场7年多了,陈光秀每天就是这样忙碌着,打扫猪圈、喂养饲料、给母猪接生,给小猪剪牙,给猪打针,都是自己动手,因为心中有爱,陈光秀做这些事的时候,总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劲。
“最近天热,这些牲畜容易闹肚子,给水里加点药就好了。这里气味大,你们第一次来估计受不了。”陈光秀边说边带我们走向猪圏。
果不其然,记者刚到猪舍门口,一股浓重的臭气就扑面袭来,虽然提前带上了口罩,但还是觉得胃内翻江倒海,赶紧捂着嘴跑出了猪舍,就这样还是没忍住,直接吐在了口罩里。
稍作休息调整后,记者强打精神,再次走进了猪舍。这是一间几平米的猪舍,随手可抓的苍蝇,昏暗的光线,伴着阵阵温热的潮湿,让人心里不由得“起腻”。
尽管条件恶劣,但眼前温馨的画面令人动容:一头几百斤重的猪妈妈侧躺在“产床”上,正在给刚生下来几天的小猪崽喂奶,小家伙们挤在母猪身边埋头吃奶,像极了一艘艘归港的舰艇。
把猪当作孩子来爱护
从2008年开始,为了达到种植与养殖业的良性循环,单位调她管理养殖。
从养花到养猪、养羊,这种身份的转变对于陈光秀无疑是个极大的挑战。“我不想妈妈干这个,环境又脏又差,妈妈太辛苦了”。一向支持妈妈的女儿担心妈妈养猪又脏又累,怕她受不了。一边要整天面对着这些哼哼、咩咩叫的牲畜,另一边又要面对家人的不理解,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。
刚开始单位只有12头小猪,为了养好这些小家伙,防止发生疫情,陈光秀一边和从白银市防疫站请来的技术人员探讨学习,一边自己钻研摸索、啃读养殖书籍,几年下来,硬是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,到现在的养殖好手。目前,她所在的养殖场已初见规模,今年共养殖繁育500多头猪、200多只羊、1000多只鸡。
近些年,单位从山东引进了几十头的特种黑山猪,肉质好,而且小猪成活率也相对平稳。但黑猪生长周期长,养大一头猪要费很大的精力,至少要七八个月。一头小猪从出生要经历剪牙,喂药,打补铁针,免疫、断奶等多个工序,如果漏过任何环节,都有可能会造成仔猪死亡或肉质受损。
“如果你把它们当作孩子来爱护,它也会像你的孩子一样报答你。”陈光秀指着一头看起来比较瘦小的母猪说,这头猪是从小猪时购买来的,大家都不看好它。生第一窝猪崽的时候从傍晚一直耗到后半夜,大家都很担心,陈光秀便一会帮它擦拭身体,一会帮它按摩肚子,直到产下了十二头小猪,才放心的回家休息。
陈光秀说,那头猪也像要“知恩图报”,几年来已生了八九窝,每回都有十几头小猪。
再坚强的女子也有脆弱的时候
同事们说她一个顶三,但再坚强的女子也挺不住牲畜突发地撕咬。今年4月份,是陈光秀最难捱的一段时光。她像往常一样在同事的配合下赶猪出栏,一头大公猪刚要被套上嘴拷的时候,反过身冲着陈光秀的左腿咬了过来。
“当时只听她‘啊’的一声,血就湿透了裤子。我们看的时候,妈呀,好大的伤口,肉都翻出来了!她还一个劲说没事没事,还继续将猪赶回圈里。等我们把她扶到医院以后,缝针就缝了十几针。”同事王红英告诉记者,一直强忍着疼痛的陈光秀,直到见到家人后,才彻底地将所有的委屈化作泪水,怎么也停不住了……
都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,今年40出头的陈光秀在平日里也是个爱美的女人。时尚的衣裳、帅气的越野车、精致的面容……猪舍之外的陈光秀,你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养猪的女人,也根本想象不到她整天跟臭烘烘的猪打交道。她不仅自己爱打扮,还把自己的家里打理得井井有序。
陈光秀告诉我们,当年自己从四川农村远嫁到白银,从一个只会种地的农村丫头到了城市,还有了一份正式的工作,心里很是珍惜。所以,工作遇到什么难心的事,她都不会抱怨,更不会放弃,就担心自己干不好。
每天下班吃完晚饭后,陈光秀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网络上唱歌,为此她还请同事帮忙挑选了一套专业的音响设备。平日不爱说话的陈光秀,在话筒前唱起歌来却底气十足,因此也收获了不少粉丝。
“遥望夜空的明月,想起了久别的故乡,漂泊异乡的游子牵着妈妈。”阔别故乡20多年,虽然已经组建了自己的家庭,但陈光秀还是经常想念远在四川的老母亲,想念那个并不富裕的老家。每当这种时候,她便会不由得唱起这首《献给阿妈的歌》,用歌声来表达对母亲、对故乡的思念之情。